2016年2月5日 星期五

谈谈中国穆斯林的保守 | 端庄·微言

中國總理李克強造訪寧夏清真寺的評論

新年伊始,有件事让我们中国的老回回们感到特别攒劲。克强总理莅临宁夏纳家户清真寺,在大殿上与众位乡老盘坐谈心。印象中如此级别的国家领导人参观清真寺并与群众围圈而坐是历史上头一回。对于一直以来倍感憋屈的老回回来说,算得上是扬眉吐气。其实我们中国穆斯林特别容易满足,给点阳光就灿烂,更何况是如此的冬日暖阳。于是乎,大家弹冠相庆,似乎我教的春天就要来了。有人开始反思,我们穆斯林过去一直无法融入主流,主要是我们自身的问题。不向周围的汉族同胞主动宣传伊斯兰,主动把自己封闭起来,从今往后,我们要一改往日的冷漠,打开大门,让各族同胞都进来看看,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嘛,既没有恐怖分子,也没有供着猪八戒,就是一间清清静静的大殿,一座普普通通的浴室,再就是几个老人围坐一起,讲些天南海北,蜚短流长。
   我们说中国穆斯林保守,往往是有两个参照物,就是同为三大宗教的佛教和基督教,在中国常常以一种积极的面貌呈现在我们面前,不用说,身边每个人都有被基督教强行传教的经历。至于佛教,从小时候看《西游记》开始就默默启蒙了,很多回族孩子,包括我小时候,对佛祖菩萨的了解远远多于对先知和圣门弟子的了解。中国主流文化也经常把这两大宗教作为研究对象,与中国本土的儒学作为对比,他们常常忘了还有一个世界上的主要宗教已经在中国存在了一千年。而对于伊斯兰教,主流文化除了猪肉以外几乎一无所知,也从来见不到有人传教。回族的青年人在工作中往往羞于谈自己的信仰,与基督徒见人就传教形成鲜明的反差,以至于我的一个年轻同事有一次问我,你咋不向我传教啊!

郑和、亚欧大博弈与中国 “重返西洋”战略

從伊斯蘭角度看鄭和下西洋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最近的中东三国之行两提郑和,在中国以及印度洋沿岸国家引起热议。在印度洋北岸国家的沙特和伊朗重提郑和,表明了在新的历史时期,明朝郑和下西洋对于当今中国以及印度洋地区所呈现出的新的历史意涵。解读郑和,不能仅仅始于明代,也不能仅仅止于中原。对郑和及其航海意义的解读需要放在一个更为宽广的亚欧大陆背景,即游牧民族/文化和农耕民族/文化的长期互动过程中进行动态观察,才能洞察明代中国在与亚洲内陆游牧政权互动中的这一惊人之举。
  亚洲内陆游牧民族和历代中国中原政权的二元互动关系自元明以来表现的最为清晰。中国历代政权之建构,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为游牧民族之入侵并拓疆,一类为中原农耕民族之守成及守疆。元明清的政权更迭清晰地勾勒出晚期中华帝国(无论是游牧民族建立的蒙元-满清还是中原民族恢复的朱明)的两大政权类型及其互动过程。蒙元和满清也许代表了近代亚洲内陆的游牧民族建功立业、开疆扩土、合纵连横的最成功案例。这些少数民族政权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大力仰仗并结盟亚洲内陆族群。从蒙古征战到满人征服,无不闪现非汉群体的身影,尤其是亚洲内陆的蒙古、满人、维吾尔、藏人、回回。尤其在元清两朝的西北边疆,穆斯林尤其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这一点可从成吉思汗的穆斯林商队、元代的财政制度和人事安排、清代的满-回联盟(以香妃为标志)可以窥探一二。这些以亚洲内陆语言、群体、联姻、习惯法为依托的 少数民族政权使得晚期中华帝国在亚欧大陆的强权竞争中不但成功开疆掠土、奠定了今日中国之辽阔疆域,而且更是击败了亚洲内陆最后的游牧政权准格尔、遏制了崛起的俄罗斯,成功了捍卫了中华帝国在亚欧内陆的支配性地位。

Wounds that fester: Histories of Chinese Islamophobia

網路對同治年間回民起義的「另類解讀」 Sometime in March 2019 the  Baike Baidu page   about the Great Northwestern Muslim Rebellion ( 陕甘回民起...